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史坦貝克：經典《珍珠》為你照亮財富的險途

文／一念出版社

《珍珠》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翰‧史坦貝克寫的一則寓言故事，描述墨西哥原住民奇諾，原本和妻子胡安娜、小寶寶科約提托過著貧窮卻幸福的生活。一天，奇諾意外採集到一顆價值連城的絕世大珍珠。在旁人羨慕的眼光下，他開始夢想有錢之後要做的各種事情。沒想到，珍珠卻徹底毀掉了他們的生活。

這故事講的是老生常談：財富不等於幸福，有錢反而招致不幸。看看新聞上那些樂透得主的下場就知道了，很多都落得家破人亡。但這故事情節曲折起伏，緊張刺激，篇幅長度適中，好入口，不會像在說教，所以讀起來很享受。有聲書的版本由一流聲優蕭定睿演繹，更是聽覺和心靈上的饗宴。

而且，《珍珠》不只是史坦貝克憑空捏造的故事，就某種程度而言，它其實史坦貝克的心境寫照，他用自己的血淚來對讀者示警。

成名前的史坦貝克也是一貧如洗的，曾靠著四處打零工支持他的作家夢，他待過工廠、農場、牧場、商店，甚至建築工地，也做過記者，還在私人山間小屋當看守人。妻子卡蘿是他的最強後盾，為了讓史坦貝克專心寫作，卡蘿賺錢養家，還扮演好媳婦照顧臥床婆婆；在寫作方面，她協助他挖掘寫作題材、謄打他手稿，編輯校對他的作品，甚至還替書取名──《憤怒的葡萄》就是卡蘿的靈光一閃。

1930年代，經濟大蕭條，他們小夫妻在加州老家拮据度日，卻活得燦爛明亮。他們經常在史坦貝克摯友立克茨的商業實驗室裡聚會開趴，那裡聚集著一群同樣貧窮卻充滿理想和熱情的有志男女，只要幾罐啤酒，幾個三明治，就能跳脫現實侷限，在文學、藝術、哲學的世界裡激盪出無限火花。

然後，史坦貝克紅了。靠著「勞工三部曲」──《背水一戰》、《人鼠之間》和《憤怒的葡萄》──史坦貝克在短短四五年間，正式躋身二十世紀美國偉大作家之列。但他的生活也起了劇烈的變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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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像《珍珠》故事裡的奇諾，被有事相求的人、有物待售的人團團包圍，想借錢、想請他演講、想請他簽書、想買小說電影版權……每個人都想從他身上獲得一些東西，甚至還有女人聲稱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。與此同時，往昔的好朋友卻一個個疏離了，就連和妻子卡蘿的關係也變得搖搖欲墜。

不勝負荷的史坦貝克逃向墨西哥加利福尼亞灣，和摯友立克茨展開一場為期六週的生態考察之旅。在拉帕茲（La Paz），史坦貝克聽到了一則古老的原住民傳說：有個原住民男孩意外發現了一顆非常巨大的珍珠，他知道，賣了這顆珍珠，他可以盡情喝酒、想娶誰就娶誰，還能買很多很多彌撒拯救靈魂。然而事與願違，所有收購商都只想用低價收購珍珠，男孩明白他們聯手騙他，便將珍珠藏在海灘的石頭下。當晚，他遇襲，被搜遍全身找珍珠。次晚他夜宿朋友家，他和朋友又遇襲，朋友家被搜。他展開逃亡，卻被抓住刑求。最終他憤怒地回到海灘，挖出珍珠，奮力將它扔回大海之中。「他重獲自由了，儘管他的靈魂岌岌可危，食宿沒有著落，他卻開懷大笑了許久。」史坦貝克在航海紀錄裡這麼寫著：「……這個原住民男孩是英雄，太有智慧了。」

加諸於史坦貝克身上的名和利，恐怕不像珍珠那麼好脫手。史坦貝克最終和卡蘿離婚，和新歡格溫搬去紐約定居，雖然後來曾經回到家鄉加州住過一段時間，但和朋友、同鄉的情誼都已變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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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坦貝克將這則原住民傳說收藏心中多年，醞釀寫成了《珍珠》。以過來人的身份，細膩地描述主角一夕致富後的心理轉折，從想要簡單的新衣新鞋，到狂妄地想打破階級界線、挑戰整個社會體制；更赤裸地呈現出人類對他人財富會產生的複雜思緒──嫉妒、算計，甚至是殺意。

相較於故事中那顆招引人性黑暗面的珍珠，史坦貝克為世界留下的《珍珠》則綻放著白熾光芒，照亮了財富的險途。